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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见司马先生对哪个孩子近了些,她必要去干涉的,有时不惜悄悄塞些钱财吃食,左手哄右手吓,最终远远打发走才是干净。
飞霜堂,只能有她一个孩子。
秋夜窗雨夕,她盯着为老人加衣;她想说话儿,他总在等着听;因为若有人说话儿,那也必然是她,没有别个。没有别个比她美、比她命好的,在她头顶压着。
她只这么点心愿而已,难道老天这也不让她。
饶是她聪明,那时就只忽略了这一件事——老天,真是从来不让她。
那日傍晚,她哼着歌儿走向飞霜堂,手里提了对梅雕花食盒,里面盛的一碗虾丸鸡皮汤,又一碗酒酿清蒸鸭子,想带去给先生开荤。如今程府既阔绰,也就休得怪她偷出一点来,替天行这公道。
提着整篮玉食珍馐,她走至飞霜堂门前。当下便觉出不对,今夜门前这碎叶凌乱,显然先生未曾扫过。可先生从不忘扫叶。因了近日湿润,台阶泥土上有对清晰脚印。如此说是有人来了。她心下砰砰跳起来,不做声息,抽出发髻间最长最利的簪子,攥在了袖下手心儿里,姿势警觉。
正要猛推大门,那门却吱一声,自己开了。
她呆在原地。
万万料不到在飞霜堂撞见此人。上次尽管没看清他正面,但人的动作手势、声音气派,她也一样过目不忘,因此竟八分确定。
对方显然没认出她,只一瞬的不悦,因谈话中被人打断。很快换了平和的脸色,侧身请她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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