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华引 相煎（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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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先生想想这话，想是猜到这另一个所指何人了。他挑眉睇她，见她双颊两朵红云，再往深处猜，不免惊讶。他咳嗽两声，“然儿，那‘另一个’，你何时见过他？又是何时开始……如此惦着他？”

飔然嗤之以鼻，试图掩饰满腹渴求。“我惦着他什么！不过是偶然间听他瞧不起女子，自大的可笑，该当面说他一说。”

先生暗笑，“你这样子，却不像笑话他。”

飔然不再接话，一扭头，跑到堂前石阶上捏碎花儿去了。老人跟出来，见她眉睫沉了重重的惆怅，想她也到了女孩心事不与人说的年纪，一面是喜，一面是忧。想他饱读诗书，对这怀春少女却也不知所措，该劝不该劝的，左右为难。

半晌，他仍是忍不住道：“然儿，你还是别惦着这个人。”

飔然着恼，“为什么？他不好？”

“好，极好的。”

“那……就是我不好。”

“说的什么傻话。”先生严词道，“比我们然儿再好的也没有了。”

这句夸赞轻轻的，她一听则过。“他也好，我也好，怎么不能惦着他？”

“与他在一起，很难。即便在一起了，后面却更难。”先生答，“他的家，并不是人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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