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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短短几步,她心肠却绕了几千几万圈。
然而,瞧他对她这呵护的姿态,信手拈来,熟稔自然,倒像已经对无数女人做了无数次。她心漏走了一个拍子。先生的话犹在耳边——他的“家”里,很难。
他记得她的声音、她的体香,可见对她印象是深的。
饶是深,能深多久呢?
兀自思忖着,被他笑着打断:“瞧你眼珠子转个不停,在想什么?”
飔然抿了唇,扬眉睇他。眼神毫无畏惧,亦不羞涩。
“放我下来。”
“可你受了伤。”他不松手,她不敢硬是挣扎开。他胸口这里很高,掉下去只怕要摔断脖子。
“一点小伤,哪里就瘸了我呢,不劳你费心!”
她语气十足酸冷,他不由皱了眉头,面色不悦,手臂遂松。她顺势落地,也不走,转头去寻方才掉落的食盒。老天保佑,食盒好好的,并未散。
他见状眉宇稍松,“伤且不顾,却顾着吃,果然是个孩子。”他决意不计较她无礼,又问,“你究竟去哪里?陪你走便是。”
飔然勉强点头,指了去飞霜堂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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