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情 171

第172章崩溃

伤情的片子拍出来了，是胫骨断了――简直就是齐刷刷的折断，看得廉华歆头皮发麻。毫无疑问，必须接上，才能保证伤者将来能够站立。

廉华歆怀着极大的恐惧，在医生递过来的手术报告单上签了字。

第三天，卓的父母、姐姐等纷纷赶到医院。这时候，手术已经做完了。大家看到卓的伤腿被吊了起来，卓一动不动地躺在病床上，眼睛闭着，却是任父母心疼、责备，姐姐轻声询问，女儿亲他的脸庞，只是一声不吱。后来，他睁开眼睛，安慰着大家，说不碍事的，养养就好了，反而劝大家该回去的回去、该上班的上班，有妻子和保姆照看着，大家尽管放心好了。

这样的又过了几天，大家看卓术后反应正常，人也平静下来，父母拜托廉华歆和保姆说辛苦了，就带了孙女儿回老家，好让儿媳轻松照顾伤者。廉华歆的脸阴沉着，眼泪只顾流个不停，点头应允。

不用说，只有廉华歆最清楚卓为何会出事，为何会在报社附近出事。她的心里充满了内疚和不安。保姆也是明白的，她不时地望望廉华歆，第一次看到表妹为她的丈夫不停地叹气和流泪。为着表妹，她也愿意尽可能地多替她分担些什么，做饭、送饭，照顾伤者，她努力地尽着心力。

在病房里，当只有廉华歆坐在床边陪着他的时候，卓忍不住抓住了妻子的手，还未说话，眼泪先自汹涌起来。

“我不该去找他的，给你又添麻烦了。”他哽咽着小声说，“要是一下把我撞死了也好，偏偏弄得这样子，你更不待见我了。”

廉华歆不敢直视丈夫的眼睛，嘴里说着“你别说了，都是我不好”，也哽咽起来。

卓定定地望着她，问：“你跟我说句实话，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早已跟他好上了，是吗？”

廉华歆抹了一把泪水，不知该如何回答他。

空气仿佛凝固了，两人之间静默得如此可怕。过了一会儿，卓慢慢别过脸去，说：“你不用回答我，我都明白了。孩子都给人家怀上了，事情到了这步田地，我真的是无语，也无怨。谁叫我无能呢!”

廉华歆心如刀绞。面对着卓，她不愿否认，也不能承认。她太了解他，如果否认，就欺骗了这个老实人；如果承认，更伤害了这个痴情人。

桌徐徐叹了口气说：“这次出了院，不管我的腿还有没有用，我都答应你离婚，我再也不难为你、也难为自己了。”

廉华歆在这一刻，内心深处泛起了最酸楚的惭愧。她再度犹豫、彷徨起来，浑身的血液都往头顶聚集，不觉一阵晕眩，仿佛要虚脱了般。她把他的手放回到被子里，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洗手间走去。

手机传来一个短信，是卓的姐姐发来的：小廉，我总觉得我弟弟这次受伤，跟你们夫妻感情有关系，是不是你们过不下去了？如果是的，你不可以用折磨他的办法，让他这样。这事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廉华歆进到洗手间，把自己关进格子间里，哇地大哭了一声，旋即捂住嘴，憋着气恸哭起来，浑身软绵地颓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