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情 169

第170章跟我无关吗

王一虎二度送廉华歆去了医院。

手术依旧很顺利。

王一虎把她送到她家楼下，没可能扶她上楼了，就让她打电话叫了保姆下来接。

保姆慌里慌张下来，入眼看到廉华歆面色苍白，体弱气虚；又看到王一虎局促不安地站在她身后，面呈惭色，立即明白了怎样回事，脸上就露了不悦，甚至愤恨。她仅仅扫了他一眼，也不跟说话，搀了廉华歆就上楼去，剩下王一虎定定地站在楼梯口，仿佛呆傻了般。

这时候的王一虎没有傻，却是脑子里轰轰地响，耳鼓里日日地鸣。

没有了他们共同的隐秘的小屋，他只能任她回到她自己的家里去，在那里将养、歇息、独自叹息、忍受他想象不到的痛苦和麻烦。他又对她出了错。这是一种非常恐怖的后果，她的身心受到的创伤，他想也能想像得到，一定比第一次不知严重多少倍。

可是，无论再多的自责和忏悔，都无济于事。孽是又做下了，他忽然感觉到了极大的不适，这不适从心底生出，瞬间弥漫全身，甚至让他生发了人生的无谓和无聊感……这样的际遇怎么就降临到了自己身上――伤着她，也伤着自己，把两个人、两个家庭，弄得混不吝地不像个样子。人生到了这份儿上，烦恼和痛苦比那些短暂的欢娱，不知浓郁出多少倍了。

他烦躁地驱车离开，出了小区大门，将车泊在路边，给廉华歆发了个短信，说要避嫌，不能像上次那样照顾你了云云，末了表示要给她卡上打一笔钱，让保姆用它买些滋补品什么的，让她好生静养，然后暗暗发了个誓……

却说保姆搀扶着廉华歆慢慢上楼去，半道上对她说卓在广州工作的姐姐来了，是来本地出差，顺便看看弟弟一家的，现在在屋里坐等他们呢。廉华歆先就停了脚步，仿佛害了怕，左右寻思了一会儿，然后接着往楼上走。

婆家姐见了弟媳妇，自是十分高兴，接着就看到了廉华歆的异样。女人家懂得女人家，上下打量了一番，姐就直接问你是刚从医院出来？看样子不会是怀孕了吧？廉华歆脸上闪过一抹红晕，心里忐忑，是连谎也不会撒了，就老老实实交待说刚做了人流回来的。姐就抱怨弟弟这么大的事，竟然也不陪媳妇一起去，说卓回来看我不骂他才怪。廉华歆赶紧说，他忙，我这么个事也不算啥，你就别跟他提了，更不要骂他。

廉华歆想得太简单了!卓回到了家里，姐姐便劈头盖脸责骂起他来。卓听得莫名其妙，说她怀孕我怎么不知道？怪事!

……姐姐临离开弟弟家时，看廉华歆的目光里就多了一丝异样，客客气气地道过别，却还是顺手放下了五百元钱，说是让弟媳妇补补身子的，匆匆走了。

无疑，姐弟俩在书房里关起门来，是说了很多的话，包括了对廉华歆怀孕、人流一事的看法。

到了晚上，卓的脸紧绷绷的，进了卧室，把门关上，就问躺在床上的廉华歆：“到底怎么回事？说说吧!”廉华歆说：“什么怎么回事？怀了，做了，就是这么回事。”

“你……”卓看到妻子根本就不打算好好说的样子，嘴唇开始哆嗦。“这么说，这事跟我无关对吧？那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算我扯淡了。”转身走出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