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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大笑:“世人都知道我李太白腰间的剑只是摆设,酒葫芦才是本命。算起来,这把轻泓剑快十年不曾出鞘了,哪还有什么能传给你的?”
此轻泓,正是当年剑圣佩剑。
余浪有些失望,也不好再去追问关于养吾剑气的事情。
余朝然圆场道:“浪儿,你别为难你三叔了,你爹(唐称阿爷)的遗愿里叮嘱了愿你做个与世无争的安乐人,莫再卷进恩怨是非。”
“我爹我爹又是我爹,他什么也没给过我,凭什么对我的人生指手画脚?”余浪懊恼地抱怨。
李白剑眉一挑,这番话似乎犯了他心中的某些忌讳,微有些愠怒:“痴儿,为了能让你活下来,你可知道你爹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余浪寸步不让:“我不知道、也不关心,我有选择自己前程的自由。我虽然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但想必那是个独断专行的一根筋吧,做事一味横冲直撞,最后撞得头破血流,又走向另一个极端,希望儿子一生无为,躲避恩怨是非。而且这种论调何其幼稚?你砍断自己双手双脚仇人就感动得不想害你了?”
其实老爹的这种心理余浪多少是能理解一些的,他读过苏轼的《洗儿戏作》——“人皆养子望聪明,我被聪明误一生。惟愿孩儿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只是作为一个内核非常前卫的唐人,他无法接受这种被人安排命运的感觉。
李白倒是从余浪的身上看到几分故友少年时代的影子,心底怜惜:“你说得倒也不能算全错,他确实是个一根筋的笨蛋,也是个不世出的天才。他虽英年早逝,却为你留下了一盘很大的棋,你迟早要入局,何必急在一时?我不能教你则是另有原因。”
余家傲这个名字在余浪心底激起千层浪,他回忆起小说里曾看到的内容,时隔一千多年却重名的父子,自己又得了一本书穿回唐朝,这绝不仅仅是巧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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