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土神话 第二十四章 莫小飞的压力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莫小飞把‘农场计划’搁一边后，他的‘挣钱计划’在当天下午便正式展开行动。第一件事情，到王二爷家里去借捕兽的铁夹子，莫小飞的这一步计划是，用捕兽夹到自家山头的茅草丛里去捕获野兽，那里面不是野兽颇多吗？

王二爷是个老猎手，年青时可是在擎天峰里独自杀死过一头重达三百多斤大野猪的，当时在全镇都引起了轰动。别看电视里那些比莫小飞还扯淡的桥段放的，以为杀这野猪什么的就像杀鸡一样轻松加愉快，要知道野猪拼起命来，老虎都要畏惧三分，在这种情况下真正虎猪斗起来，老虎很难讨到便宜。

而人若单枪匹马与大野猪厮杀，可以直接说是九死一生。

王二爷猎杀的野猪头数就不少，什么鸟兔狍獐鹿等乱七八糟的，就更是数不胜数了。他还遭遇过一头熊瞎子，两头王斑大虫老虎，遭遇豺狼更是次数多了，但每一次，王二爷都能够依靠自己的机智勇敢与丰富的经验，脱离险境。莫小飞蔡眼镜他们小时候，可没少听王二爷讲他壮年时的捕猎故事，听得莫小飞他们那个兽血沸腾啊！

“小飞，你个猴崽子，你二爷我盼星星盼月亮，今儿个可把你给盼来了……”莫小飞刚跨入王二爷家的大门，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王二爷抓贼一样地给一把逮住了，王二爷兴奋地朝着院子里喊道，“老婆子，老婆子，快，快，快炒几个上好的下酒菜去，今儿个咱要跟小飞好好喝两盅。”

“小飞来了啊……”王二奶奶踩着三寸金莲，歪歪斜斜地从院子里走入堂屋中，看到莫小飞，喜上眉梢，“小飞你可来了啊，你二爷天天念叨着你，这老鬼嘴馋呢，可我又管制着他，没办法，你二爷他有老胃病，饮食必须清淡，而酒这东西特伤胃。”

“老婆子，我的胃可好着呢，你看到咱村谁到了咱这个年纪的，一餐能吃两大碗饭的！”王二爷双目一瞪，显然对王二奶奶的管制，有意见呢。

“你就吹吧！”王二奶奶瞥了他一白眼，不屑道，“要不是我限制你喝酒吃辛辣的东西，控制着让你清淡饮食，你现在一餐能吃半碗饭，你就要去烧高香了！”

“呵呵……”王二爷败下阵下，摸了摸头道，“别说那么多，现在小飞来了，你赶紧烧菜去！”

王二奶奶老两口子是真把莫小飞当亲孙子的，王二奶奶不理王二爷，笑咪咪地对莫小飞道，“小飞你先坐，陪你二爷聊聊天，我先弄菜去。”

“二爷，二奶奶，我，我还有事情。”两个老人的热情让莫小飞扛不住，心下又愧疚，暗暗思忖着，“老人太孤单了，自己若真得了空闲，一定要好好陪陪二老。”

“啊……”王二爷王二奶奶皆是有些失落，但他们也清楚莫小飞的确是有事情，莫大成带着莫小飞蔡眼镜兄妹在他老莫家山头上折腾竹楼竹舍，动静搞得那么大，村里谁人不知？更何况萧青兰隔三岔五地会过来陪腿脚不利索的王二奶奶聊聊天解解闷，二老就更加清楚其中的原由了。

“小飞，好好做，你这小子头脑灵活，鬼精鬼精的，又是上得山、入得河、下得田，到哪里都能够如鱼得水……”王二爷收起那份失落，用鼓励地眼神看着莫小飞，“你二爷我相信你，你一定能把你家那山头，经营出一番模样来！”

“小飞，好好做，二奶奶也相信你。”王二奶奶也是鼓励地说道，“其实你爸你妈，是非常相信并支持你的，不然他们就不会给你在山头上又是建草房，又是搭畜棚的了……”王二奶奶说着面色一正，肃然说道，“咱大兴村大家伙都看着呢，现在村里很多人都在议论你家山头上这些事……小飞你要知道，如果你干不出点什么来，那草房，那畜棚，便会成为个笑话，知道吗？”

“哈哈，二奶奶，这我当然知道。”莫小飞嘴上直打着哈哈，心里却是直打着突，暗道糟糕，“本来我今天就已经感受到沉甸甸的压力，但二奶奶这话更是让我醍醐灌顶啊……当初老妈提出来要让我去打理那山头、种菜喂鸡的时候，我只觉得好玩，可以搞个小型农场玩玩了，可没想到……的确，正像王二奶奶说的，村里人都看着呢，如果自己不作出点什么成绩来的话，山头上那竹楼、那竹舍，的确就会成为一个笑话，而被笑话的人，就是我莫小飞，是我爸莫大成，我妈萧青兰……”

想到这里，莫小飞又是感慨，又是感动，“老妈这一手玩得好狠啊，都有点破釜沉舟、背水一战的味道了……看来他们两人，对自己做农民这个决定的支持，已经是非一般的大了……只是？”

“只是为什么老妈的态度转变，会这么大呢？都来了个‘三六一度’大转弯了……要知道当初我执意决定在家耕田种地时，她是恨不得要咬我三口肉的，然后还制定出了个捶打我的‘打铁计划’……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难道……”莫小飞脑门一亮，豁然想到，“难道是我在‘打铁计划’这一个星期里惊世骇俗的逆天表现，让老爸老妈发觉我有做农民的天赋，于是乎，他们便因材施教、因势利导，制定了这么一个‘农场计划’？是了，是了，一定是这么回事！”

一想及此，莫小那招牌的猥琐笑意便丝丝流露了出来，“嘿嘿，老爸老妈你们可真厉害，儿子本以为做农民的天赋已经藏得够深了，没想到还是被你们给看出来了，并做出非常明智的计划，大佬你们厉害厉害，小生佩服佩服……嘿嘿，老爸老妈你们就等着惊喜吧……嘿嘿，那些准备看我莫家笑话的人，你们就等着惊讶吧，等着羡慕嫉妒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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