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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斑斓中走悄悄走过,转眼进入隆冬腊月,大地万物进入睡眠状态,昔日花木扶疏,枝叶繁茂,小桥流水,芳草萋萋不绝的庄园一片沉寂,只有零星寒梅迎着北风冷雪含苞吐蕊,昭示这个冬天唯一的生机,卷碧为叶千染撑伞,白雪落在描着绚烂的大朵牡丹的伞面,她们站在风中,风吹起鬓发,叶千染眯起眼睛看着眼前姿态缭绕的红梅,庄园没有白梅,卫庄特别钟情艳烈极致的东西,一如他的人,外表沉静危险,内里却是如火般的热情,一旦靠近,就会被灼热,灼热到你不由自主,灼热到你心甘情愿的粉身碎骨。
直到第二天早上,她在房间吃饭,卫庄才回来,头发有点凌乱,身上是浓重的酒味,脸上带着疲倦颓废的神情。
叶千染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只是用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她,盯的她浑身不舒服,她转身想走出去,他却缓缓开口,“我昨天和笙笙在一起”。
叶千染蓦然攥紧右手,闭上眼睛,脑海里立刻浮现他和夏笙笙两相依偎的情境,想到她和他做的事,他和夏笙笙也做过,她忽然觉得恶心,以前没和他在一起时,无论是顾倾城还是夏笙笙又或者是其他什么人,她都不在意,即使想起来也觉得和她没关系,现在却不行,她想起卫庄的那些女人,想起他在她们耳边说的甜言蜜语,想起他和她们**,她就会怒火攻心,怒不可遏。
她猛然转过头去看那张脸,心里忽然衍生出厌恶,这个男人怎么会这么讨厌,这个男人怎么会这么可恶,去就去了,为什么好要告诉她,是觉得她大方吗,她一点都不大方。
卫庄闭着眼睛靠在床头,浑身还散发着酒味,神智似乎有点不清了,他嘴里喃喃的叫道。
“笙笙”......
叶千染闭上眼睛,身体不停的颤抖着,她告诉自己,没关系,没关系,不要想,不要想,和她没关系,却越是想起他和夏笙笙缠绵的场景,伸手扶着案几,闭上眼睛,身体越是克制不住的颤抖,情绪在她体内不停的叫嚣,似乎要破土而出,她猛的睁开眼,抓起眼前的青花瓷向地上狠狠砸去,尖利刺耳的声音划破耳膜,她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猛的一挥手,整个案几上的东西叫嚣的砸在地上,瓷器落地夹杂着乒乒乓乓的声音,满地狼藉,卫庄从身后一把捉住她的手,“你这是做什么?”
叶千染转身推开他,冷笑着问,“怎么,心疼了?”
卫庄一动不动的盯着她,叶千染冷笑着朝别的地方走去,桌子上的茶杯茶壶,书桌上的笔墨纸砚,还有他收藏的字画,全部应声落地,她把能砸的全部都砸了,即使这样,她也无法解气。卫庄也不拦她,看着她砸,心里蔓延出另一种情绪,好像她砸的越多越狠,他越高兴。
最后,她踏着满地的狼藉打开门,只听“嘭”的一声,门被卫庄从身后关上,叶千染挑着眉梢转身看他,他却猛的把她抵在门上,俯身吻上去,叶千染猛的推开他,厌恶的用袖子擦了一下嘴唇,“别碰我,恶心”。
说着转身准备打开门,卫庄却再次用手撑住门,叶千染冷冷的看他,“你究竟想干什么?”
卫庄偏着头凝视着她,看了好一会,突然露出一个惊艳的笑,“你这是在吃醋吗?”
叶千染正准备发怒的脸突然一变,说不出话来,她是在吃醋吗,不,她才没有吃醋,她怎么会吃醋,她不爱他,她只是感激他,她并不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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