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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怕晓得你有多恨我,就像你不屑晓得我有多爱你一样。
——摘自窦泌的心情随笔《浑话》“哎,听说了吗?十里渠的那个疯婆子要跳鱼子江了。”
“哟,那死了没有啊?”
“不知道,我刚见她那会儿还在江里头疯得蹦跶呢,这会儿保不准儿就傻不啦几地往深水里去喽。”
“哟,那可难活喽。”
“那可说不准儿,傻人有傻福啊,兴许老天爷嫌麻烦,不收她,一个涨潮就把她拍上岸呢?”
“那万一潮涨得太猛一不留神儿就把人拍死了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那就等着喂河伯了呗。”
“真可怜啊。”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婆娘指不定造了什么孽呢,不然老天为什么这么待她。”
“哎,不说喽,这或许就是命吧!”
才走到十里坡口,我看到两个赶牛车的村民,大老远地就有听到他们议论着有人要跳江,而且不知道我有没有担心错,我隐约间感觉他们口中的疯婆子就是我阿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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