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情 39

第040章面朝大海(2)

山庄餐厅的饭菜，自然以海鲜为主料。王一虎跟廉华歆脑袋凑在一起，研究过菜谱，点了清蒸花螺、蒜香海鲜炒荷兰豆、蚝油菜心、芝士洋葱海鲜汤和海胆炒饭。点完饭菜，王一虎说，得喝点酒的，就想招呼服务员拿一支白酒。廉华歆说我看那酒柜上有一种药酒，颜色像ＸＯ，是岭南本地产的，叫什么×××的，咱们入乡随俗，尝尝看怎样。王一虎挑她说，别是春酒什么的，喝了得马上回房。廉华歆媚了他一眼说，你胡说八道，那应该是一种保健酒，喝了对身体有好处的……两人说着，逗着，饭菜就一一上了桌。

王一虎本已吃过早饭，是在街头一间潮州人开的饭馆里吃的肠粉。那肠粉伴了蛋清、蛋黄蒸出来，滑嫩细腻，浇上混合了油泼蒜茸、葱花和香菇碎粒等佐料的汤汁，十分爽口开胃，他连吃了两份。南下十多年，王一虎始终对北方的面食心思思，不怎么感冒米饭和鱼虾――海鲜中也只对斑鱼和贝类感些兴趣――但尝过大米磨成粉做出来的各种食品，却颇能接受，比如粤地的干炒和湿炒河粉、湘桂之地的桂林米粉、柳州螺丝粉、长沙米粉等等。他原本以为自己因为成年后才出来闯荡，饮食习惯早已固定――家乡盛产小麦，鲜有稻米，自己不喜后者，自在情理之中――后来发觉自己不过是叶公好龙罢了。

美食当前，王一虎并未急于动箸。他不是特别饥饿，大概早饭吃得多了的缘故。今午所点的饭菜，他是照顾了廉华歆的胃口的，当然自己也很中意。她跟他，虽然出生在同一片大平原上，但她自幼长在城市，米面通吃，不像他，每次在外面宴席罢了，只要席上缺了面条、馒头之类，回家总是得用面条、饺子，贴补辘辘饥肠。

廉华歆早餐未吃。她是睡到和王一虎约定出发的时间到了，才起的床。洗漱、妆梳完，跟家人打了招呼，就匆匆下楼。王一虎的车，停在离她家楼洞二十来米远的甬道边，混在停放着的一溜私家车里，静静地等着――自从那天早上送她回家，被卓看到以后，他再来接她，就不再招摇地将车停在正对她家门洞的甬道上。这个微小的变化，他不解释，她也不问，彼此心照不宣就是。廉华歆下了楼，左右看看，这时候王一虎就会从车窗里伸出手来摇晃，让她过去。他坐在车里，是一直盯着她家楼洞口的。

廉华歆坐上车，王一虎便问她吃了早餐没。她说没有，刚起床，还没有胃口，说着拿起他放在车里的矿泉水，咕嘟，灌了一口。

现在，廉华歆感觉很饿。她先拈了小匙，尝了一口芝士洋葱海鲜汤，感觉很满意，就对王一虎说你尝尝，我们点的这款汤，确实不赖。王一虎尝过，果然满口生津，鲜香味直冲咽喉！就对她说，你多吃点，我陪你慢慢地吃喝。廉华歆也不再让，就顾自吃了起来。

王一虎很喜欢看廉华歆用餐的样子，那是一种对于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生动演绎。她很懂得品尝美食，总是小口、小口地品啜，一根、一根地吃菜，遇到特别可心的食物，会含在小嘴里，轻轻地点头默许，那吃相看起来既纤巧，又雅致！王一虎跟她对坐着，边吃边望着她，自己常常就忘了动筷子。

但是，廉华歆跟他对饮起来，却不含糊。他举杯说干！她就说来！两人一饮而尽，然后她再给他和自己，分别斟上……王一虎陶醉着和她的对饮，几乎每次约会，都要跟她喝一点的。

这酒是小支装，每瓶不足二两，度数仅为三十多度。两人喝完两支，意犹未尽，再点两支，渐渐就露出微醺状态。廉华歆吃饱了，还要和他喝，王一虎就说咱们刚到，别先醉了，外面阳光正好，我们去看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