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情 21

第021章夜晚从中午开始（2）

这是星期六的中午。天空雨丝飘忽，而闹市中的维纳斯酒店高层客房，却温暖干燥，静谧安逸。

王一虎看着廉华歆去沐浴，然后拧开客房的赠品矿泉水，迅速将两粒药丸丢进嘴里，和水咽了下去。他关了窗帘、落地灯，打开床头小灯，静静地躺在床上养神。

前天下午，同楼都市报社特刊部主任赵生，去王一虎办公室闲聊，悄悄对他说：“最近跟一帮保健品、药品公司的老总在一起喝酒，都有广告给我们投放，还给我了些好东西，我送你几盒。”赵生是个干瘦而豪爽的广东人，负责都市报那些花花绿绿的特刊版面――貌似为读者服务，其实都是做给广告主看的――王一虎不管这些，只认赵生为人不错，本身也是新闻专业出身，是想多赚些报社的提成，才转到特刊部，愿意跟各方广告客户周旋的。两人是多年的好朋友，王一虎就揶揄说：“你还能弄些啥好东西!该不会是毒品什么的，祸害少男少女的吧？”赵生说：“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给你的这东西，是成全你跟你老婆的!”王一虎看时，却是VIGRA及其类似的中药胶囊，就骄傲地说：“我还用得了这个!身体好着呢，雄风呼呼，那像你!我不要。”赵生不高兴地说：“你试试嘛，衰佬!”王一虎不再推拒，接过来顺手扔进抽屉，说：“好好好，你先嘬住吧。晚上我请你食饭啦!”赵生说谁吃你的饭，晚上我还要跟客户应酬呐。

跟廉华歆两次春风不度，王一虎这些日子郁闷烦躁，不得要领，内心骂够了自己没出息。而廉华歆仿佛什么也不曾发生过，依然笑嘻嘻的，该来瞧他还来瞧他，该约他出去吃饭还约他出去吃饭，在MSN上知心地安慰他、鼓励他。他心里热乎乎的，就把言不由衷要舍弃她的话，咽进肚里，从此不想、不说，可也没再没有主动约她去开房。

星期五上午，王一虎跟几个领导和跑线记者，正在研究下周报纸的选题，忽然收到廉华歆的手机短信：我明天上午到市区参加一个新闻发布会，会很快结束的，你不要安排活动，陪我!王一虎回信说：行，本双休日我清静，陪你。她又说：你明天中午把酒店订好，先去，我随后到。王一虎心里乐滋滋的，回道；好，到时我把酒店房间号码发给你。

今天午饭一过，王一虎对珍儿说“我有个应酬，晚上就不回来吃饭了”。珍儿说“忙你的吧，晚上我跟儿子上街吃麦当劳去”。

王一虎到了酒店，开好了房――他要了酒店最高层的一间大床客房，那里少有与楼层里来来往往的客人打照面的机会――然后给廉华歆发送了信息。不多一会儿，她就来了，说是在新闻发布会上吃过了自助餐的，两人便不再下楼。

王一虎刚才悄悄吞咽的正是赵生给他的药，却不是VIGRA，是一种中药做的胶囊。他不敢用VIGRA，担心用了有依赖。说到底，他内心深处是不相信自己就克服不了和她彻底融合的那种窝囊样儿的!他要试一试服药的效果，如果仍然不行，要么它是赝品，要么就是自己真的有了生理障碍，那可就完了蛋啦!他不愿让廉华歆窥到这个秘密，对于他来说，这个秘密包含着作为男人的绝大的羞耻。他一动不动地躺着，静悄悄地期待着药力发挥作用。

预期的变化并没有到来。王一虎心中的恐惧开始蔓延。忽然，他想起药盒上“在有性环境中发生作用”的说明文字，如果和她同浴，兴许可以检验，就对着浴室问了一声，心想她要回答说“没有”，他就将脱了衣服，冲进去的。

可是，廉华歆已经趿拉着拖鞋走出了浴室